治家者,身必正, 以德服众;传忠孝,讲廉耻,感礼知恩。
耕读训,勤俭道,世代相传; 谦逊本,莫逞强,利根壮苗。
粗茶饭,简衣装,不饰浮华; 言语善,莫伤人,友爱顺和。
有交易,讲公平,切莫贪利; 不欺弱,莫嫌贫,举手助人。
娱乐事,有节制,不可放纵; 讲秩序,守公德,雁过留痕。
过日子,紧盘算,量力行事; 常问己,莫怪人,福播子孙。
治家有道是一句古语,意为善于治理家庭、管理家务和家人,是一种家庭美德和家庭管理智慧的表现,是一种家庭美德和管理智慧,需要家长和家庭成员共同努力,建立和谐、健康、幸福的家庭生活。
具体而言,治家有道可以包括以下方面:
1. 善于规划和管理家庭财务:包括合理分配家庭收入、控制开支、储蓄和投资等。
2. 热爱家庭,尊重家人:包括关心家人的生活和健康状况,给予家人足够的关爱和尊重,处理家庭矛盾和纠纷等。
3. 培养家庭成员的美德和价值观:包括教育和培养家庭成员的道德观念、尊重他人、宽容、勤奋和诚实等。
4. 合理安排家务和家庭事务:包括分配家庭成员的任务和责任,合理安排家庭事务的时间和流程,确保家庭的正常运转和和谐相处。
5. 良好的沟通和协调能力:包括与家庭成员之间建立良好的沟通和互动关系,善于协调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和矛盾,确保家庭成员之间的和谐和团结。
周介孚(1838-1904),鲁迅的祖父,名致福,又名福清,字震生、介孚,号梅仙。浙江绍兴人,生于1838年1月22日,二十九岁(1867年)中举。三十三岁(1871年)考中进士,钦点为翰林院庶吉士,三年后"散馆",1874年正月任江西金溪知县。三年多后,因与上级不和,1878年被弹劾免职。1879年,经李慈铭指点,"卖田捐官",在京候补,1888年任内阁中书,1893年初丁忧回绍。
1893年2月16日,适逢慈禧六旬万寿,朝廷举行“恩科”以贺。
周介孚的长子叫周伯宜(字用吉,鲁迅父亲),生于1861年,当年33岁。周伯宜的科场之路充满坎坷,屡次参加乡试都名落孙山,到33岁还是一名秀才。周介孚得知来到浙江主持乡试的正是与自己同科的进士殷如璋,非常高兴,动了心思,希望殷如璋帮助儿子周伯宜在考场上舞弊,考取功名。殷如璋,字秋樵,江苏扬州人,1871年考中进士,官至正五品的通政司参议,1893年奉命出任浙江乡试主考官。当年7月,殷如璋离开京城,乘船经过京杭大运河,奔赴杭州。7月27日,殷如璋乘坐的官船抵达苏州阊门码头,稍作整休。苏州知府王仁堪按照官场礼仪,带着几名苏州官员,前来官船上行礼节性拜访。
绍兴马、顾、陈、孙、章五家亲戚因本年有儿子应试,他们就凑足万两银子找上门来,让周介孚送给殷如璋,以便让他们家的孩子乡试高中,并承诺事后还会给一定的报酬。周介孚一想也好,反正这些亲友家境都好,事成之后,少不了过来感谢他,这一来一去,儿子中举的这事上还可以少花些银两。
这周介孚做惯了官,自己不想亲历亲为,就把相对乖巧听话的陶阿顺叫到跟前,对他说,你去一趟苏州,找到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殷如璋,把书函呈给他,里面有五个考生的名字,还有一万两银票。
殷如璋和王仁堪等人在官船上寒暄时,殷如璋的仆人送来一封信,交给殷如璋。这封信正是周介孚派仆人陶阿顺送来的。信里除了周介孚的名片外,还有两张纸。一张写着“宸忠”“茂育”四字,是与主考官约定好的“暗号”。届时周伯宜将“宸忠”“茂育”四字写进考卷里,方便殷如璋进行辨认。一张是“洋银一万元”的银票。
周介孚多年当官,做事持重,吩咐陶阿顺先投上名片,请求拜会殷如璋,再当面递交信函。毕竟,信函是见不得光的。如果殷如璋不方便面见,再将信函送上去。可是,陶阿顺是一个没文化的仆人,没有见过世面,又图省事,竟然将名片和信函放在一起,交给了殷如璋的仆人,随即在船下等待回复。
陶阿顺生怕大额银票有所闪失,因而不知轻重,在外边等得急了,便扯开嗓门喊:“殷老爷,信里还有一万两银票呢,大人收了银子怎么连个收条也不打啊?”
听到喊声,殷如璋尴尬至极,只好把那封信递给副主考官周锡恩,以示自己无私。信一拆开,一张纸条和银票一起掉了出来。纸条上写的是:“计开:马(官眷)、顾、陈、孙、章;又小儿伯宜。均用‘宸、衷、茂、育’字样。”
很明显,周介孚牵头欲用一万两银子买六个举人。这六人中,“小儿伯宜”是指鲁迅的父亲周伯宜;“马(官眷)”,表示这个姓马的秀才是现职官员之子,剩下顾、陈、孙、章四人也花了银子,请求照顾。
怎么照顾呢?诀窍便在“宸、衷、茂、育”四字上,也就是将来考试答卷中要记上去的暗号,主考官如果在批阅试卷中看到有用这四个字做标记的,便可高抬贵手!
陶阿顺这一喊,不光正、副主考官,当时苏州知府王仁堪也在座,还有一大群听差的也都听到了。历史上殷如璋的官声并不好,他也不是什么廉洁高尚之人,有很多浙江学子指责他昏庸贪渎!要不,周介孚也不敢贸然行贿,且是集体作弊。
但是,此时此刻的殷如璋哪敢徇私?于是乎,他摇身一变,翻脸不认人,本不甚清廉的他立马成了铁面无私的包公,下令逮捕陶阿顺送交苏州府审讯,并一查到底。
清朝极为注重防止科场舞弊,规定乡试主考官在赴任途中,不得收取任何人的信函。殷如璋拿到自己仆人送来的信件后,并不清楚是谁写来的。为防止在场的苏州官员说三道四,避免舞弊嫌疑,殷如璋将信件拿给王仁堪,请他代为打开。王仁堪一番客套后,打开信件,立马脸色大变。殷如璋“见事已泄,亦拍案大怒,请将下书者严究,以明心迹”。
这场发生在浙江的科场舞弊案立即爆发。
周介孚就这样吃上了官司。凡涉及到本次舞弊案的相关人员,皆被收押。科举取士涉及到国家用人根基和国脉所在,清朝一贯从严究办,甚至清代科场舞弊案中,曾出现一品大学士也被杀头弃市的重锤!信内提到的几位举子“一并扣考 ”,不得参加考试。
周介孚先是以患病为由逃到上海躲避,后听说朝廷已下令将他革职,正四处查拿。他知道逃无所逃,还可能会连累家人,遂回浙江绍兴府会稽县衙投案自首,被押赴杭州审讯。
这一案子经过几个月的审理,浙江巡抚嵩骏于光绪十九年(1893)十一月初十日将审理意见奏报朝廷,认为周福清暗通关节,按大清律例应该处斩,但考虑到周福清“一时糊涂,闻拿畏罪,自行赴县投首。”、“中途投递信函求通乡试关节未成,赃亦尚未与人,不无可原”等理由,建议朝廷适当从轻处理。
负责办理此案的浙江巡抚和刑部衙门都想在刑罪上减等,免周福清一死。再者,从地方到京城都知道第二年是慈禧太后的六十万寿,按惯例不宜兴大狱,于是刑部多方开脱,鉴于“主犯”周福清贿赂未遂,“较之已成未中者,情节稍有区别,应于斩罪上量予末减,拟以杖一百,流三千里”,即从斩刑上量减一等,改为充军新疆。
清朝的司法惯例,刑部拟罪重,由皇上的御笔改轻,显示“恩出自上”,即“好人”由皇帝亲自来做!
但这一回令人大出意外,企图革新自强的光绪皇帝大为震怒,御笔亲批:“科场舞弊例禁綦严,该革员辄敢遣递信函,求通关节,虽与交通贿买已成者有间,未便遽予减等。周福清著改为斩监侯,秋后处决,以严法纪而儆效尤”,也就是“死缓”。
1894年秋审周福清因慈禧六十大寿,施行大赦而被列入缓决类,继续收押在杭州狱中。为营救周福清,周家花钱买通官府,刑期尽量往后拖。周家有四五十亩地,经鲁迅父亲周伯宜之手卖了20亩。诸道关节被打通,当年秋后周福清没有被处斩。
这一来,周家可惨了。从光绪二十年起,每年都要设法活动。清朝制度,凡判决死刑的罪犯监候处决者,于秋审及朝审后,开具名册案由,奏请予勾,其经皇上御批勾除者,即照原判处决人犯,行话就叫“勾决”。所以只有每年将周福清的姓名列在“勾决”名册中“实情”一栏之外,才能免死。
这笔花费是相当可观!此外,周福清以“死囚”关在浙江臬司监狱中,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果希望获得较好的待遇,必须上下打点,也不是一点半点银子的事。以后一年年往后拖,年年花钱打点,一直拖了八年。
由于周介孚在犯罪潜逃期间,鲁迅父亲周伯宜曾被清朝官府抓进监狱顶罪。周伯宜的健康状况本来就很差,不堪这样的重负,再加上被并处革去生员身份。在“万般皆下品、唯有读书高”的科举时代,秀才身份几乎就是读书人的进身之阶。
周伯宜感觉前途无望,于是万念俱灰,忧郁悲愤,借酒消愁,后为病魔所缠,又为庸医所误,很快就去世了,死时年仅36岁。
1900年,八国联军攻入北京,接着义和团运动爆发,清王朝满目疮痍,乱成一锅粥。刑部的监狱也放松了管理,致使许多犯人逃跑。民乱平定后,清政府规定凡能投案者悉予免罪。
刑部尚书薛升上奏给犯人减罪获准,因此早就获得好处的尚书薛大人趁机奏请赦免周福清。此时周福清已关了八年,光绪帝大约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当初严厉的御笔亲批死刑,也就准许了。
1901年3月19日鲁迅祖父周福清被赦免,并允许回乡。周介孚回到家时,身为长子的鲁迅父亲周伯宜早已于1896年先期病故,孙儿们也已长大成人,长孙鲁迅远在日本读书,真觉恍如隔世。
自科举贿考案发后,周家既要变卖田产搭救周福清,又要为长期卧病的周伯宜医病,所以很快花光了所有资产,整个周氏家族也已经败落。1904年7月13日,周福清抱着对社会和家族的失望,在家中病殁,时年67岁。他带走的随葬品只有几个图章和一些信件。次年,清政府宣布废止科举考试。
为什么周老爷出此下策?原因有些丢人:儿子不争气。古语云:“富不过三代,穷不过五服”。说的是一个家族的财富通常难以持续传递到第三代,而贫穷的状态通常不会持续超过五代。这句话在周老爷家成了谶言!
周家大公子周伯宜,不仅怕读书,还怕锻炼身体。33岁了还只是一介秀才,身体又差。这样的公子,何以继承家业?身为京官的周老爷不甘心,恰逢马、顾、陈、孙、章五家亲戚托付,加之自己跟主考官又是同科,于是周老爷动了行贿念头,准备“背水一战”。明明一着险棋,还得冒险去下;明明是火坑,偏偏往里跳。为啥?凭啥?一句话:爱子心切。其他人出于自私,对周老爷来说,是利己利人,顺水推舟,何乐而不为?万一能成,那将皆大欢喜。于是,周老爷冒险了,选了非常忠诚的陶阿顺做信使。问题就出现在一个“忠”字上。陶阿顺认为不给个回执,无法向老爷交代。然而他忽视了一点,行贿这种事是现不得天的。陶顺不但明白不过来,还要大喊大叫,生怕别人不知道。这样的忠,简直是愚。
事情败露,一叛就是斩监候!封建王朝的酷刑,那是很了得的,哪怕大厦将倾,依然淫威不减。周老爷的人格,在这时发挥了作用。他乐善好施,被罢免知县以后,又向朝廷捐了银子,对皇上还是算忠的。为营救周福清,周家花钱买通官府,刑期尽量往后拖。周家有四五十亩地,经鲁迅父亲周伯宜之手卖了20亩。诸道关节被打通,当年秋后周福清没有被处斩。要不是这样,恐怕周老爷早就成了刀下鬼。
身外之物很奇怪,因为非分之想得到多于生存需要的部分,让人变得富有的同时,也会让人忘乎所以。在保命的关头,这些身外之物是能够发挥巨大作用的。
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:周家大公子病死了,周老爷出狱后不久也病死了,朝廷废除了科举取士制度,不久也被推翻了。
朝代的更替是历史的必然,但不管什么朝代,老百姓总要生活。在生活中,有的人心重,有的人心直,有的人忠,有的人奸。形形色色色的人构成纷繁复杂的社会,各种各样的人心藏在纷繁复杂的社会里,再正常不过了。我们想说的是:守正重要。不属于自己的,不管是身外之物还是意识,都不要据为己有。若是据为己有,终究是要出问题的。不属于自己的意识,嫁接过来后,一定会扰乱你的“元意识”,让你思维混乱不知所云、不知所措;不属于自己的身外之物,补你挪为己有以后,可能会发霉发臭影响你的身体健康。就算不发霉发臭,也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你合情合理地挥霍出去。因此,守正为要,能达到什么层面就活跃在什么层面。
周老爷热心功名,迷恋科举,倒又并非只读八股文。他主张小孩启蒙先读《鉴略》,既可识字,又可知道中国历史的梗概。他并不赞成小孩启蒙一定得读《百家姓》、《三字经》。鲁迅、周作人就都是以《鉴略》开蒙的。鲁迅在《五猖会》中写到父亲要他背一段书才可以走。所背的书就是《鉴略》:
这所谓“书”,是指我开蒙时候所读的《鉴略》。因为我再没有第二本了。我们那里上学的岁数是多拣单数的,所以这使我记住我其时是七岁。
我忐忑着,拿了书来了。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,教我一句一句地读下去。我担着心,一句一句地读下去。
两句一行,大约读了二三十行罢,他说:——
“给我读熟。背不出,就不准去看会。”
他说完,便站起来,走进房里去了。
我似乎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。但是,有什么法子呢?自然是读着,读着,强记着,——而且要背出来。
粤有盘古,生于太荒,
首出御世,肇开混茫。
就是这样的书,我现在只记得前四句,别的都忘却了;那时所强记的二三十行,自然也一齐忘却在里面了。记得那时听人说,读《鉴略》比读《千字文》、《百家姓》有用得多,因为可以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。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,那当然是很好的,然而我一字也不懂。“粤自盘古”就是“粤自盘古”,读下去,记住它,“粤自盘古”呵!“生于太荒”呵!
(鲁迅《社戏》原文)
周伯宜自己不争气,但希望子女过得好,对教育还是很重视的。
周介孚还认为,小孩识字以后,可以读小说,特别是《西游记》,容易为孩子所接受。然后再读《诗经》等书。周作人在《鲁迅的故家》中回忆说:“介孚公的确喜欢《西游记》,平常主张小孩应该看小说,可以把他文理弄通,再读别的经书就容易了,而小说中则又以《西游记》为最适宜。”周作人还说:”小时候可以看小说,这一件事的好处我们确是承认,也是永不能忘的。”周建人也认为:祖父介孚公关于小孩读书的主张,“是比较开明民主的”。
对于中国古典诗歌,周介孚也有自己的见解。他曾从杭州狱中将一部木板印的《唐宋诗醇》寄回家中。书中夹有一张字条,是写给樟寿(鲁迅)诸孙的。全文如下:
初学先诵白居易诗,取其明白易晓,味淡而永。再诵陆游诗,志高词壮,且多越事。再诵苏诗,笔力雄健,词足达意。再诵李白诗,思致肖逸。如杜之艰深,韩之奇崛,不能学亦不必学也。示樟寿诸孙。
其实,青少年读中国古典诗词,总是按时间顺序从诗经、楚辞这样系统地读下来的,哪里会像周介孚所说的跳来跳去的读。但周介孚的说法,也不失为一种诗评,一种对古典诗人的见解。至少,周介孚读过许多中国古典诗人的诗集,并作了比较。
在周介孚留下的书籍中,还有一本《古文小品咀华》手抄本。此书原有耕读轩刊本,收短小古文二百九十一篇。每篇至多千把字,最少的一篇只二十三字。手抄本收文八十一篇,七十九篇与刊本同,文中夹批、文后评语也与刊本大同小异,似系刊本的精选本。手抄本书末有周介孚跋文:
售旧书才,挟此本,纸劣字拙,而文可读,因以薄直得之。
介孚氏识。
从这跋文可见,周介孚还不是毫无读书情趣的人。他竟认为这些小品文”可读”,可见他的阅读面不是很窄的。
周介孚没有什么著作。他写过几十首诗,装订成集,称为《桐华阁诗钞》,鲁迅曾将它抄录一过,没有刊刻。周介孚在杭州狱中,曾写了一本《恒训》,是写给儿孙的,也有鲁迅抄本存世。《恒训》在结尾时说:”予性介,运复蹇,不能积财以封殖,爰将生平所闻见者,可法可鉴持身保家之道,备述此编。尔辈守之,如读楹书,大门闾,昌后嗣,于是在乎。”这可说是他写这本小册子的目的。它的写法,和《朱子家训》、《颜氏家训》等不同,在每句戒言下,他都举一些例证,以证明戒言的正确和有效。有些例证,写得很生动,有情节,甚至写出了人的个性。
周介孚还写了大半生的日记。大概从他青年时代开始,一直写到他临终前一天。用红条十行纸写。字迹端庄,每年一本,线装得很好。放在地上,有桌子般高的两大叠。这部日记,反映了晚清一个相当规范的士大夫的带点传奇色彩的坎坷的一生;并通过他,还反映了当时的京都官场和地方社会的各种动态。它应该是很有史料意义的。
1919年底,鲁迅回乡接家眷去北京时,把这些日记全烧掉了。鲁迅说:“我这次回来翻了翻,好像没有多大意思,写了买姨太太呀,姨太太之间吵架呀,有什么意思呢!”又说:“东西太多,带不走,还是烧了吧!”它们就足足烧了两天。值得一提的是,周介孚的两个孙子——鲁迅和周作人,都从青年时代起,用红条十行纸或蓝条直行纸记日记,每年一本,线装成集,鲁迅在逝世前一天还在记,周作人记到红卫兵只准他在灶间地上睡觉时止,离开逝世也不远了。鲁迅、周作人的日记,都已成为研究鲁迅、周作人的不可缺少的资料,而且对于中国现代文化史和文学史的研究也都有重要价值。周介孚的日记要是能保存至今而予出版,不但对研究鲁迅、周作人有用,而且必然受到中国近代史研究者们的重视。
虽然周家在财富上“家道中落”,鲁迅奋斗一辈子,也没有给子女留下什么物质遗产。但在精神追求上,周家是鼎实富足的。